前幾天在一個群里說到一個上市公司花 200 萬請了一個咨詢公司，我開玩笑說，為什么找我咨詢的人從來都不提錢，哪怕 2 萬元呢。某人說，你可能不值這么多錢……市場喜歡唱多的，你是空頭。想想可能還真有些道理，想想這也是自己選擇不再做乙方的原因之一吧。不能為了錢，昧著良心說自己不相信的瞎話啊。
2017 年，轉眼就過去半年了，又到了我出來“唱空”的時候了。
這半年，其實對于整個行業來說，還是挺乏味的，因為缺少變化，也因為缺少激動人心的事件。
這半年，有不止一個投資人跟我說，看了一圈在線教育行業的創業公司，發現在一級市場找項目投還不如在二級市場買入 EDU 和 TAL 的股票。是啊，其實這一年來，正是兩家巨頭股價和業績高歌猛進的一年。在線教育行業相比，也就是三兩家公司融了個一億美元成了獨角獸還可以聊以自慰了。獨角獸自己雖然做的不錯，但也沒好到支撐這么高的估值。他們的高估值和大額融資，其實更多是比差所得，好項目實在太稀缺了。
這半年，好像在線教育行業的資本寒冬已經開始解凍了，但其實也沒多熱，基本屬于理性范疇。一邊是跑了幾年的細分賽道好項目的稀缺，讓資金集中流向領先公司；一邊是不少新興細分賽道不斷出現，讓資金又開始撒起了胡椒面，期待著新賽道里出現新的獨角獸。具體的賽道變化，這里也沒什么可再多分析的。在《關于在線教育 2017 的思考》里都提到了，基本也就是那么個態勢，要不然我開篇也不會說挺乏味的呢。
這半年，表面似乎波瀾不驚，但其實暗流涌動，因為賺錢的都在開始悶頭賺錢。當一個行業走出萌芽期和市場培育期之后，迎來的就是直接競爭。在很多細分賽道的“戰爭”其實已經愈演愈烈，只不過這不是通過媒體所能獲知的罷了。“戰爭”對于這個行業是一件大好事，只有“戰爭”才能真正快速地推動行業的進步和發展。
這半年，因為越來越需要直面“戰爭”，其實我本人的壓力也比以前大了很多。當然，我覺得這對于我們公司以及行業來說都是好事，所以要享受壓力、享受戰爭。一個行業發展的終局，總要有人成為英雄、有人成為炮灰的，這總比一直是自己種自己家地的小農意識要激動人心得多。當然，我覺得現在還是戰爭的初級階段，還沒到真的刺刀見紅進而尸骨遍地的時候呢。我曾經說過，在線教育的上半場剛到一半，就是源自于此。
這半年，最讓我欣慰的其實是 A 股那些教育概念股的市值一步步地走低，當然，我相信他們中的大部分公司的市值還有進一步走低的空間。其一、因為 IPO 放水會加劇市值下降；其二、基于市值管理出發的并購已經不被基金和券商們所信任，雖然分析師們依然會在報告中寫著“買入”；其三、之前并購的項目不少都面臨著對賭完不成帶來的商譽減值的風險，更別說對賭期結束之后會大概率出現的慘不忍睹的數據，現在想想那慘不忍睹的血腥畫面都覺得讓人雞凍。
其實，我知道很多在線教育的創業公司融資的時候，會找到新東方和好未來。這其實也隱隱佐證了兩家公司雙寡頭趨勢的逐步形成。我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教育培訓行業最終會走向類似互聯網行業一樣的 AT 雙巨頭的局面。貌似，這是挺大概率會發生的一件事。如果去類比互聯網行業，一方面我們能看到 AT 貌似不可動搖的巨大領先優勢；一方面我們也能看到或是 AT 扶植或是獨立發展形成的 TMD 等新巨頭的崛起。教育行業會如此嗎？應該會的，只是形成的周期會相對漫長。但教育行業其實更需要一個獨立發展起來的新 T，一個讓 BAT 相關業務寢食難安的新 T。
其實，這也是需要戰爭打出來的……所以，下半年開始，讓戰爭來得更猛烈一些吧。至于前陣子寧柏宇說的 2025 年 100 個在線教育獨角獸，我覺得大家聽聽就行了，琢磨這個不如琢磨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會兒更靠譜一些啊。